匍匐过枪林弹雨的黄昏

黎明中硝烟弥漫的战场烽火四起

盖上血染的红旗

在血色的夕阳中

等待翌日的朝阳

宝塔山下的石窑里

夜浸染了白昼

灯火通明闪亮

门前的枣树

在山的这头

诉说着

山那头的故事

枣园里叽喳呢喃的鸟儿

如同烽烟里柔情的港湾

信天游歌颂着垦荒中最美的希望

霓虹似的纺线织纺起最艳的花朵

窑洞口腾起了漫漫黄沙

却遮不住安塞腰鼓的炽烈欢腾

晚霞中扬起阵阵的黄土

燃烧在天外

燃灼了黑夜的静谧

手摇电话传送着延绵不绝的电波

从清凉山飘来

就像黄土地迸发出澄净的清泉

拯救着干涸而枯竭的灵魂

煤油灯下奋笔疾书的慷慨

指挥室里指点江山的激昂

是长夜路上最亮最亮的启明星

伴着保育院内声声的啼哭

划破了黎明前的空寂与苍茫

点燃着明朝的希望

连天的战火

挡不住征服崎岖的信念

大凉山的苍冷

封不住坚定前行的步伐

每当蒲公英在天边起舞

延河儿女歌咏着磅礴奔腾的黄河

把生的希冀播送到遥远遥远的远方

——书于中国延安

[作者简介]齐婉然，诗人、学者，受邀参加第三、第四届“剑桥徐志摩诗歌艺术节”，2018年7月出版诗集《又见康桥》，2019年4月出版诗集《重返英伦》。